进入期中季后要暂时停更啦,于是撸了超级长的一章
因为太流水账了,努力写得不那么无趣【捂脸
写的时候脑子里循环播放“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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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郎骑竹马来
于是一周后,在整个三年级小朋友们的密切关注和八卦流传下,钟会和王弼俨然已经成了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下课后泡在讨论区研究哲//学问题,连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的关系。每天王弼班的同学都会以“喂喂你看你看,钟会又来了!”、“哟,钟会来啦,王弼他做值日去了,你等一会儿”以及“奇怪耶,今天钟会怎么没来?”一类的对话开始一整天的学习生活。
钟会觉得这得益于自己高超的把汉技巧,对于王弼而言,则是一颗生活在猴群中的孤独大脑需要跟一个高级智慧的生物交流,不然很容易被猴群同化。但是渐渐的,王弼发现猴子们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愚蠢,每天听钟会眉飞色舞跟他讲班里发生的趣事,从养在窗台上的小葵花发芽了到来电时数学老师锃光瓦亮的脑门,王弼听多了也会跟着笑起来,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知识海洋外的另一种有趣。
这天中午钟会正在在跟王弼讲新一波八卦小料:上午上课时英语老师写字用力过猛,崩断了一截粉笔,正好第一排有个小女生正在张着嘴读单词,粉笔就顺理成章砸中了她的门牙,这颗乳牙本来就摇摇欲坠只剩一丝肉连着,一砸之下立刻掉了,流了很多血,小女生捂着牙洞哇哇大哭,说老师你把我的牙砸掉了,于是全班都上不成课了,都去安慰小女生。王弼一边听着,一边用筷子挑餐盘里的菜,钟会停住了,目光随着王弼的筷子一上一下,有点吃惊,“那个,等等,你怎么把菜全部挑出来了?”
王弼说,我挑食,这些是我不吃的。
被王弼挑出来堆在桌子上的菜比王弼餐盘里剩余的还多,钟会目瞪口呆,这些....你都不爱吃?
王弼皱着眉毛,不是不爱吃,是不吃。
钟会问,那你都不吃哪些啊?
王弼停了筷子,开始给钟会一一科普他不吃的东西,“我不吃圆白菜、西葫芦、胡萝卜、西蓝花、花椰菜、莴笋、不吃羊肉,不喝牛奶,不能吃辣的,海鲜过敏,芒果过敏.....”
这个年纪的小孩多少都有点挑食的毛病,钟会也是,但钟会的挑食是那种吃鸡只吃鸡冠、吃鱼只吃鱼眼、吃青菜只吃菜心的挑食,简而言之就是故意的,他没想到真有人把蔬菜当敌人一样厌恶,钟会开始有点担忧了,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王弼的个子,认真劝告,“你要多吃蔬菜补充维生素啊,不然长不高的,对了,为什么不喝牛奶?”
王弼的回答言简意赅,因为有股腥味,难喝。
钟会说不行,既然不是牛奶过敏,这个必须得喝,以后我每天从家里带两袋牛奶,监督你喝下去。
王弼慢慢的咽了一口土豆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给你带什么呢?钟会想了想,说,你就每周给我带两本你家里的书吧,我看完还你,或者每天给我讲几道题也行。
王弼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时钟会已经吃完了,翻出书包掏啊掏,掏出两袋牛奶,放到王弼餐盘里,“给,这个是我今天早上带的,还有一个是我昨天忘了喝的,那个我喝,这个给你喝,是麦香味的,不腥。”
“今天就开始吗?”王弼盯着盘子里四四方方的包装袋,波澜不惊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得钟会乐不可支,钟会说当然了,快喝,我跟你一起喝。
王弼把袋子在手里揉捏了好几下,凛然赴难般咬开了袋子尖端。没事没事,王弼在内心鼓励自己,小时候喝过那么多中药不也过来了吗?区区牛奶,哼,怎么能腿软?!这时钟会突然问,我听班里同学说你要跳级,真的吗?
王弼一口气没吸完,成功的被呛到了,捂着嘴淡定的咳了几下后,擦擦嘴角的溅出的牛奶,没有回答,反问,“你想跳级吗?”
钟会说不想,我现在的成绩可以轻轻松松碾压班上同学,这样我就有更多时间玩了,跳级多累啊,跟高年级学生一起上,显不出我的优越感。而且现在认识了你,我每天跟你一起讨论问题挺好的,我们还可以办个读书会,你来当主讲,多帅啊。
王弼静静的听着,钟会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突然想起来话题的出发点,又问,“你比我还聪明,你不跳级吗?”
王弼猛吸一口了牛奶,吸到袋子瘪下去,然后看了钟会一眼,歪着头慢慢的笑,“本来想跳级的,但是现在不想跳了。”
好啦这一段插叙够长了,两位小朋友毕竟不是主角,可以先下场歇着了,至于他们将会走向一个“他真的不爱我了,这分手分得惨烈!”的结局,还是以“王郎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人”收尾,全看报告撰写者本人的心情。
现在场景要切换到女主角和女二号身上,阿绫和南南正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剥栗子吃,一个翘左腿,一个翘右腿,抖腿的频率十分错落有致。街对面是一家名叫“第一夫人”的婚纱店,豪车来来往往,车位空了又很快被补上。由于司马南南一张脸抹得鬼一样白是白红是红,过往不时有阿姨拿怪异的眼神瞅她俩,也有男孩儿吹口哨。今天阳光很好,两人起床后闲着无聊轧马路,走到广场就停了下来,聊东聊西聊了一个小时。
一辆摩托飞速开过,紧接着又倒退回来,车上一人冲阿绫和南南这边招手,“妹妹,你怎么跑广场来了?”
阿绫眯着眼迎着太阳光,看到她那杀千刀的哥哥穿着一身骚包的刺绣花鸟棒球服和破洞紧身裤过来了,腿细得人神共愤,头发扎了起来,留了一缕飘在脸上,造型简直像要登台去唱rap,全靠脸撑住了这一套花哨的衣服,手里还牵着个......诶?不是妹子?
自觉吊炸天的叡少从摩托车上下来,在她们面前站定,拍拍身边男生的肩膀,和颜悦色道,这是咱们老表,第一章出现过的曹肇,上次他来咱家都是三年前了,你不记得也正常。
说着,又从背后拽出曹肇,说,肇啊,这是我两个妹妹,以后我妹就是你妹。
阿绫和南南这才看清楚曹肇的脸,曹肇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长得很帅,而且是那种可爱型的帅,像椰汁配梨糖,谁看了都想捏一把脸,咬一口尝尝是不是跟长相一样甜。
曹肇一家不在L城住,早年移民海外,好几年才回来一次探亲。最近一次是三年前回来过年,阿绫努力在记忆缝隙里搜寻了一下,终于想起来多年前那个话不多但打游戏手速奇快的小表哥,当时曹叡站一旁看他操作了一盘,兴奋得眼睛发亮,立刻拽着他一起打了几局LOL,然后就建立了深厚友谊,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开电脑组队。临上飞机的时候,曹肇眼泪汪汪的看着表哥,曹叡也快哭了,看得两家大人一起笑了。曹叡拍拍他肩膀,“下次回来我们还一起组队啊”。曹肇用力的点头,然后送了表哥一个钢铁侠模型和他亲手“设计”的一个核潜艇图纸,现在还放在曹叡的书柜上,每个星期拿出来擦一次灰。
今天阳光虽盛,但风有点大,曹肇的头发被风吹成了水兵月式心形刘海,露出一双下垂的狗狗眼,眼睛湿漉漉的,看人时仿佛自带柔光滤镜效果,看得司马南南一阵激荡,捏碎了手里的栗子壳,几乎上手调戏之——小哥哥你长得真可爱,小哥哥春色几何呀?有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呀?你看我怎么样啊?
曹肇退了一步,被调戏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求助般扯着表哥的袖子,最后脸红红,以一个少女内八的站姿,低着头小小声说,“妹妹们好。”
南南哈哈大笑,说放心好啦小哥哥,我是T,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曹肇愣了一下,紧张的“啊”了一声,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南和阿绫。阿绫不忍直视,低声说南南快收敛一点,好好的小哥哥都要被你吓跑了,而曹叡笑得那缕头发都被风吹到嘴里了,逗小狗儿一般捏捏曹肇的脸,“别怕,她忽悠你的呢,司马南南你别太过分啊,尽欺负人老实孩子,小心我告诉你爸。”
南南嘻嘻笑着,站起来说表哥你坐我这儿吧,我站着。曹叡说不用你坐着吧,我代表他说话了。
阿绫跟曹肇打了招呼,然后问哥哥,“你们要上哪儿去啊?”曹叡说我们打算去南南家找你俩出来玩,没想到路过这儿看见你们了,哦对了,给你俩买了一袋抹茶泡芙,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递给南南。
南南哭丧着脸,一副割肉饲鹰的表情,沉痛的把泡芙推给了阿绫,“我正在减肥,不能吃热量这么高的”。
阿绫惊奇,“你还用减肥?之前怎么没听说你要减肥?”
南南用两手手背捂着脸,偷偷瞄了曹肇一眼,“刚刚开始的,看到小帅哥了要保持形象”。
于是在场三人内心活动如下:
阿绫:......
曹叡:哈哈哈哈哈
曹肇:表哥救救我!!
接下来的相处延续这几分钟的风格,南南热情如火,阿绫自戳双目,曹叡出来挡枪,曹肇......曹肇作为一个沉迷游戏和机甲模型的资深宅男,不善于跟女生交流,大概已经被南南的豪放吓到了,一直紧紧跟在曹叡身边。阿绫一边接话暖场,一边还要时不时提醒一句——司马南南!别光顾着看帅哥了,前边有红灯。到了一家网吧门口,曹叡先去开包间,南南和曹肇在门口僵持住了,南南笑嘻嘻说小哥哥先进去,曹肇低着头说妹妹先进去,南南说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先进,曹肇说你先进,直到阿绫回过头,略无奈略喜庆的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拽着他们进了门。
曹叡抱着胳膊笑,笑着笑着,忍不住嘴欠,说南南啊,我长得这么帅,你怎么没说过要为了我减肥?果然是青梅竹马不抵天降吗?南南说嗨呀,兔子不食窝边草嘛,再说我早就把你当亲哥哥了。
曹叡说是吗?南南说对啊,然后伸手摸了一把曹叡的头发,一本正经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把你当亲姐姐了。”
阿绫和曹肇一阵爆笑,曹叡嘴角抽了抽,说很好,司马南南,社会你叡哥今天要教你做人了。南南大笑着躲到阿绫背后,阿绫阿绫,快救我。阿绫正在输密码,无暇顾及,兵荒马乱之际一阵“大王叫我来巡山”的铃声响起,南南趁机接电话躲过一劫。
“喂,妈妈,我跟阿绫和曹叡哥哥在一起.....我们现在大概在府前广场这边....啊?我可以不去吗?.....为什么?我不想去啊......好吧......那我跟他们说一下。”
阿绫问怎么啦,南南垂头丧气说家里来客人了,我妈让我回家。
送走南南这个活宝后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无非是两个男生组队打游戏,阿绫一个人看电视剧,看到第四集的时候天黑了,于是又去吃晚饭,吃完饭曹肇爸爸来接他回酒店,曹叡带着阿绫打车回家。
阿绫手机没电了,头倚在玻璃上看着车窗外流动电影一般的街景,看着看着有点瞌睡,突然想起来什么,问曹叡,表哥一家要待多久啊?曹叡正在玩手机,闻言微微抬了一下头,大概会在这边住一个星期吧,过完年走。
阿绫哦了一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曹叡问困了啊?阿绫老老实实点头,曹叡笑着揉妹妹头发,“睡吧,到家了我叫你。”阿绫感受着头顶手心的温度,摇摇头,“不了,也不是很困,反正快到了。”
到家时爸爸妈妈都不在,客厅里还有未散的烟味,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大约是今晚请客,曹二和甄小姐出去吃饭了,刚走没多久。阿绫剥了个柚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综艺,曹叡从洗手间出来,哼着歌,笑嘻嘻转到阿绫身边,塞了个耳机过来,阿绫警觉的一缩肩膀,“干吗?”
曹叡仿佛心情很好,笑出一双月牙眼,手指尖挑着耳机线甩啊甩,“想跟你一起抖腿,约不约啊?”
阿绫头一次见人把一起听歌这么表达,哭笑不得,接过耳机塞到耳朵里,是一首电音,风格很宅男,但不得不说旋律确实让人抖腿停不下来。曹叡说还不错吧?这歌叫Watermelon Boy,我记得你爱吃西瓜,看到这个歌名就想到你了。
阿绫听着歌,没有说话,伸出左手握成拳,伸到曹叡前面,曹叡正在balabala讲话,没怎么注意阿绫的动作,随手就张开五指握住了妹妹的手。阿绫咯咯笑起来,往后躲了一下,再次伸出来,曹叡继续握住她的手,反复几次后曹叡终于注意到了,最后一次按牢了没放,笑着问阿绫,干吗啊妹妹?要玩石头剪刀布?那也不能一直出石头啊?
阿绫说,一个小测试,如果对方一直用手包住你的手,说明他是个S,如果对方也握成拳,跟你对上,说明他是个M
曹叡咳了一声,眼神飘了一飘,真的?
阿绫说骗人的啦。
“肯定又是南南教你的吧”,曹叡往后仰躺在沙发上,抱了个抱枕,开始调台,说话间注意到阿绫袖口下的手腕,随口问道,“那条手链你怎么不戴上?”
阿绫说,“睹物思鱼,有点难过,不忍心戴。”
曹叡说这样啊,那你哥我就更难过了,辛辛苦苦准备的小礼物呢,你光心疼鱼,就不心疼一下你亲哥?
阿绫听到他带点撒娇意思的鼻音就心软了,赶紧说我带了的,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啊掏,掏出来一根亮亮的链子,摊开手让它躺平在手心里,水晶灯下两条小鱼的眼珠熠熠发光,“我一直带着呢。”
曹叡坐起来,眼睛亮亮的,“公主殿下,要不要我帮你戴上?”
阿绫被他诡异的温柔腔调苏得头皮一麻,下意识的伸出手,然而颇为怀疑的看着哥哥,“你今晚.....嗑药嗑high了?”
曹叡微微一笑,正经的表情让阿绫把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吞了回去。曹叡把手里的耳机线团了一团塞到兜里,拉起阿绫的手,开始给她扣手链,一边碎碎念,说妹妹要多吃点啊,瘦的骨头都突出来了,你们女生不要以为骨感美好看,天天减肥没完没了,男生都喜欢有胸有屁股的姑娘,吃成小胖妞也没什么,哥哥养你啊,最好那些小男生一个都不要喜欢我们阿绫,哥看到有人追你就想揍他们。
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泡妞不许百姓恋爱?阿绫想笑,手背上的皮肤感受呼吸的热气,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另一只手抠着裙子上的扣子,边抠边闷闷的想,您老人家,究竟是刀枪不入的金钟罩啊,还是处处留情的白月光?这么想着,阿绫就更难过了,因为无论哪种,又怎么会跟她有关系呢?
曹叡扣完了手链,直起腰拉着阿绫的手上上下下端详。这时候临近春节,房顶上装饰了红鱼和红中国结,照得曹叡的黑眼珠都透着点暗红色,有种大火将要烧起来的奇异美感。阿绫觉得呼吸的暖热气流好像还停留在手背上,又好像哥哥已经走开了,窗外有冬风刮过落叶林,在阿绫听来这风是热带的,让人发烧。
直到曹叡尾音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阿绫清醒了,抬头看见哥哥正看着她笑,曹叡说我扣完啦,怎么还呆呆的伸着手?
我真的不能跟他单独相处,有南南和小表哥的缓冲还好,阿绫晕晕乎乎的想,一旦别人都不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他真是.....好看到让我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啊!!
阿绫收回手,尴尬的抹了两把裙子,没头没脑的问,“那天我说的那些话,你没生气吗?“
曹叡却立刻get到了,抬手揉妹妹脑袋,说不生气不生气,我跟你生啥气啊,好男不跟女斗,说完曹叡又轻轻笑着说,过完正月我就把头发剪了,教导主任第三次在通报批评里提到我了,不然拜年一起出门人家还说,这家人怎么回事,爸妈怎么生的,资源分配一点儿也不均匀,哥哥比妹妹好看这么多!
阿绫气坏了,追着他打,用上了抱枕,从客厅扔到卧室,被曹叡笑着一路闪过去了,阿绫站在哥哥的卧室门外,决定不理他了,曹叡忽然又从门后探出半个脸,招招手,说小公主,晚安。
阿绫吸了吸鼻子,干吗喊我公主?
曹叡说,我们阿绫这么漂亮,就是我的小公主呀。
阿绫又想生气又想笑,“砰”的关上了门,把曹叡的笑声一并关在了外面,然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托着下巴发呆。
曹叡刚才的举动,可以说非常温柔了,温柔到让阿绫觉得他应该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梧桐树下,穿着日漫男主标配服装,蹲下来安慰被大盆友欺负哭的小盆友,说宝宝不哭了,我给你买棉花糖吃。
可是哥哥不知道的是,那个买棉花糖的人,那个欺负人的人,那个搅乱了一树梧桐的人,都是他自己。
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阿绫抬头,视线看到书柜上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中国古典神话集》、《日本民间传说》,《希腊神话》,曹二致力于把女儿培养成思维浪漫派的小公主,买了一堆各种版本的童话故事,但小时候的阿绫更喜欢看《十万个为什么》,并由于偏科严重,最终还是打算学理科。
不过这时她好像发现了童话故事的作用。
那就是难过的时候,可以躲进童话的世界,安慰一下自己。
书上说狐狸娶亲,晴天下雨。
又说南边海里的鲛人流泪的时候都下珍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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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看着窗户外没有一颗星星的漆黑天空,想,如果这个世界足够玛丽苏,如果我真如我爸和我哥的期望长成一个公主病,那么我难过的时候,可不可以下点儿雪呢?